杨行密与孙儒之间的淮南生死对决,开始于大顺二年七月,终于在景福元年六月画上句号。这场贯穿三年的历史性战斗,不仅是个人间的生死较量,也深刻地影响了十国的命运,甚至改变了南北方的政治格局。
大顺二年七月,孙儒以火攻扬州为开端,随后迅速集结五十万大军,决心一举铲除杨行密这一最大劲敌。当时,杨行密的智囊团成员戴友规迎来了自己最关键的时刻。自杨行密的第一谋士袁袭去世以来,戴友规便成为杨行密最为信赖的核心人物。戴友规曾成功说服杨行密坚守宣州,这一战略决策在当时被视为非常具有远见,足见他在杨行密心中的独特地位。
眼下,面对孙儒的强大攻势,戴友规再次进见杨行密,毫不避讳地分析形势:“孙儒的兵力不仅庞大,而且精锐,兵员大多来自蔡军。蔡军素有铁血之名,士兵凶狠残忍,食人之事屡见不鲜。而我们的部队多由淮人组成,个头矮小,体质虚弱,双方实力悬殊。若是在同等条件下交锋,我们恐怕难以取胜,尤其是孙儒的兵力足足是我们数倍之多。”他说到这里,眉头紧锁,语气越发沉重,“如今,孙儒已经布兵在城下,帐篷如林,形势危急,我们急需一位能够独挡一面的将才。”
展开剩余76%杨行密听后,心中震动,深知戴友规的分析并非空穴来风。他决定采取果断措施,重新启用田覠与刘威,尽管二人之前多次失利。战局已是岌岌可危,眼下他们依旧是军中不可或缺的支柱。杨行密意识到,若不及时调整,局面将不容乐观。
到了景福元年,局势终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常州,在刘建峰离开后被甘露镇的陈可言占据,而常州地理位置至关重要,控制此地便能掌握南北之路的要道。此时,孙儒正忙于与杨行密的较量,无法顾及常州的战事。趁机,张训带领大军直扑常州,目标明确,誓言拿下此地。
然而,陈可言却完全低估了敌人的威胁,在敌军渐渐逼近之际,他愚蠢地选择迎战,甚至没有尝试撤离。若他及时弃城逃走,或许还能保住性命,但在混乱中与张训展开激战,最终一剑丧命。杨行密听闻此事后感叹道:“一剑下常州,岂不壮哉!”张训的胜利,不仅为战局带来了转机,也鼓舞了其他将领的士气。
紧接着,杨行密指派陶雅前往润州执行战略任务,誓要夺回这个重要的据点。润州,古称京口,位于长江之滨,是浙江的门户,一直是孙儒的重要粮道之一。虽然陶雅的声名不如李神福,但他沉稳谨慎,一步步稳扎稳打,在杨行密的指挥下成功攻占了润州,彻底切断了孙儒的粮源供应线。
然而,孙儒并未因润州失守而气馁,他依旧在宣州指挥作战,并试图通过与盟友时溥合作来突破僵局。时溥在徐州集结三万兵力,打算从南方通过楚州进攻扬州,以稳固孙儒的后方。但他的计划却完全暴露在朱全忠的眼皮底下。杨行密得知后,立刻派遣张训与李德诚迎击时溥。随后的寿河之战,张训与李德诚联手大破时溥的军队,斩首三千,极大地鼓舞了杨行密的军心。
时溥的局势愈加困难,丧失楚州后,他的部下张璲与张谏纷纷投降朱全忠阵营,时溥逐渐失去支持,最终在燕子楼自焚而死,留下了一个令人唏嘘的结局。
随着战局逐渐倾斜,杨行密的军队在广德屡次取得胜利,孙儒的阵地接连被击破。而天公似乎也站在杨行密一方,连日的暴雨让孙儒的蔡军遭遇水土不服,瘟疫蔓延,士气低落,粮草紧张。此时,杨行密再次派遣张训,果断切断了孙儒最后的粮道——安吉。
在局势愈发不利之时,孙儒决定派遣刘建峰与马殷前往周边州镇寻求粮草支援,然而始终未能解决困境。孤立无援的他,内心充满不安,感到即将面临巨大的灾难。淮南军队在几乎绝望的情况下,依靠不屈不挠的意志力开始扭转战局,逐渐蚕食着孙儒的军力。
当一切希望破灭,孙儒的曾经骄横气焰已荡然无存。死亡的阴影悄然降临,昔日那些以食人肉为手段的凶残士兵,如今纷纷染上瘟疫,孙儒也未能幸免。得知孙儒病重的消息后,杨行密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行动。
在这关键时刻,田覠与安仁义的出奇表现令人瞩目。两人迅速突破了孙儒的防线,连续击破了五十多个敌营。命运弄人,孙儒此时病得虚弱无力,根本无法做出有效反抗。
最终,田覠亲手擒获了孙儒。关于孙儒的最终被捕,史书有两种版本,一种说法是他被田覠亲自捉拿,另一种则认为由于孙儒病重,部下失去信心,最终将他交给了杨行密。无论真相如何,杨行密果断地处决了孙儒,并亲自将其首级送至京师。
孙儒,曾是十国中的枭雄,一度被视为大魔王,最终在与杨行密的殊死较量中败下阵来。而杨行密凭借这一场以弱胜强的精彩胜利,成功跻身为十国最强大的国君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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